56、番外五、洞房花烛

楚亲王大婚这一日,席面摆的特阔错,皇亲国戚、王孙贵胄,但凡脸面够的,都挤破头地涌进喜宴。

仗着热闹,又是好日子,即便肖昱身份尊贵,也免不得挨桌敬酒,酒量再好,也禁不住车轮战。

眼看着围上来的同僚越发多,待肖昱在前厅的喜宴里被灌了酒,成功脱身被下人搀扶着进新房已是下半夜。

本来憧憬着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新婚丈夫的薛瑾夏,如今见人躺着进来,显得有些懵,待下人们识趣地退出屋子,她才想起来,这会肖昱穿着喜服势必睡得十分不舒服,连忙用手探向他的衣襟,想要替他脱下外衣。

哪想到,倾身向前,手指刚落在他的胸前,就被人一把拽住,身体失去平衡直接摔进他的怀里,错愕地抬起下颚,正对视上一双灼灼逼人的目光,哪还寻得到一丝醉意?

薛瑾夏微微挑起了柳眉,嗔道:“你装的?”

搂着娇妻的肖昱,突然薄唇蜻蜓点水地啄在嫣红的唇瓣上。

完全始料未及没有任何防备的薛瑾夏就被身下的男人侵犯,瞪大眼不知所措地任他为所欲为在唇瓣上辗转反复,末了,唇瓣上感觉留下湿漉漉地烙印,才见他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
心跳莫名地加速,脸颊火辣辣地灼烧着肌肤,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。

三分笑意,七分醉意?

她竟不知道,肖昱究竟是真醉,还是假醉。

推了推他,仿佛底气不足软弱可欺地结巴道:“你……你到底真的,还是假的?”

他轻笑一声,有些勾人摄魄的凑近了她,反问道:“夏夏以为?”

问句丢还给她,没有得到答案,本想着起身不要压坏他,奈何禁锢他的手臂丝毫没有松动迹象,莫可奈何道:“我去给你取个帕子,擦擦脸吧?”

酒醒了,还如何为所欲为?

肖昱将她搂得更紧,明确拒绝她的提议:“不用,我醒着。”

醒着?

那就是借着酒劲想干坏事?

立马想通关节点的薛瑾夏脸上臊的慌,脸颊上的温度逐渐蔓延到脖子,直至席卷全身,羞涩地撇过脸,在他身上挣扎两下,始终不得出,终于求饶道:“你……你先放开我,有些热。”

“我也觉得热,要不夏夏替我宽衣吧?或者,我替夏夏宽衣?估计脱完就凉快了。”他说得十分正经,丝毫没有让人想入非非的空间。

奈何,脱衣服这个字眼在薛瑾夏的脑海里打转,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昨儿夜里,娘亲塞给她的那本没带封皮的话本子,翻开第一页才后知后觉,这本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话本子,竟是早期教育男女在床上如何绵延子嗣。

再联系起来他们如今的暧昧姿势,也不知道如今肖昱的脑海里究竟是否同她想的一致?

满脸尽是羞涩,根本不敢再看他一眼,结结巴巴地拒绝道:“我……我又不热了。”

“是吗?那真可惜,我瞧着夏夏的脸红了,以为脱了衣服可以降温。”说完这话,那只修长的手指贴在她的脸上,大拇指有意无意地轻触过嫣红的唇瓣,手掌顺着娇嫩的肌肤一路向下探索……

警戒心骤起的薛瑾夏,一把抓住脖颈处的宽大手掌,略微呼吸急促道:“屋子里的灯晃眼,我并未觉得脸颊泛热。”

哪想到搭在脖颈上的手微微用力,迫使她脑袋向前微倾,耳朵擦过凉薄的唇,方才听见他压低着略带沙哑的嗓音紧紧挨着她的耳朵道:“如今凑近了看,才得以确定夏夏你是在脸红,这会你心里在想些什么?以至于心跳加速,血液直往头上涌?体温都升高许多,可以告诉我缘由吗?”

她扭头又急又快,恨不得即刻解释清楚,即便此地无银三百两,也不断强调:“我正在想下床去外头取条帕子进来,让你即刻醒酒!”

嫣红的唇瓣险险擦过凉薄的唇,浓郁的玉兰花清香迎面扑来,前一刻他还装作十分淡定,尽兴地逗弄娇妻,下一刻就要把持不住化身丛林里即将捕猎的猛兽。

“别动。”极为压抑的音调,伴随着沙哑声钻进她的耳朵里。

薛瑾夏错愕地将目光重新落在身下的男人脸上,那双灼灼逼人的眼瞳令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,可她确定,此时此刻肖昱的脸色潮红,绝对不是烛火晃眼的错觉。

突然找回组织似得又有了勇气,脑子一热上了头,挑衅道:“你脸红什么?脑子里在想什么?何不说来听听?”

这妮子倒是十分大胆,竟敢挑衅他最后的制止力,可惜,她确实低估了如今的时局,洞房花烛夜不同以往,总是要上演大灰狼吃掉小羊羔的。

极为魅惑地挨近她问道:“夏夏真想听?”

瞧这话问的,透着三分引诱人的意味,薛瑾夏心绪揪在一起,瞅了眼他的神色,眸子里的火焰仿佛更胜,灼的人不敢直视,顿时怂了:“不……不想听。”

“可我想说。”

这话轻轻地落在她的耳边,凉薄的唇也不知道是否故意为之,贴着她的耳朵本是触碰,到了后来不知怎么地,耳垂竟感觉到湿热,心脏猛然间揪起来,手指禁不住扯紧他的衣襟,一股酥麻感席卷全身,情不自禁低吟一声。

娇滴滴的嗓音终于摧毁他最后的理智,这个吻不再停顿,顺着耳垂沿着脸颊一路探索,最终落在嫣红的唇瓣,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。

薛瑾夏从来不知道窒息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,但今夜拒绝不了,也不愿拒绝,心甘情愿沉沦时,只感受到体温不断攀升,抵在他胸前的手也失去力量,身子瘫成一滩烂泥,任他为所欲为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松开手,给她留下喘息的机会,贴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轻声低语:“夏夏,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。”

‘轰’地一声巨响。

她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,晕乎乎的不知该如何应答,心脏剧烈跳动,软软的身子伏在他的胸前,鬼使神差地‘嗯’了一声。

这像是一个催化剂,再没有任何令人犹豫迟疑,肖昱的手探进她的衣襟,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拉开一个大口子,一路向下探去……

这一夜,呼啸的冷风顺着窗沿灌进室内,却吹不散屋子里火热。

屋子外头守夜的丫鬟,掩嘴羞涩地张望着紧闭的门板,听到王妃不断的□□讨饶。

‘嘎嘎’响的床板声在这寂静的夜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

屋子里一战再战的两人正火热地纠缠在一起,哪还记得今夕是何夕?

“啧,王爷这是十分疼爱王妃呢!”

“可不是,除了王妃,王爷的床上还没睡过一个女人,想必将来也没有其他女人了吧?”

“咱们王妃真是好福气。”